感恩并肩一程,愿君喜乐长安~

 

【楠宁】寄情邀追韶光游 章三

 章三、情深缘浅

 

(如果这章结局,那就是妥妥的BE,┑( ̄Д  ̄)┍幸好我还木有那么狠心。P.s.第一段我是真心要发糖的!!然而……后半段写偏了,不过这样也好,和大基调相符……

另注:关于分段,以星号*间隔的部分为回忆,*为起始**为终止。而·还是顺序描述分段)

 

 

*

 

巳时既过,日上三竿,正一殿大门徐徐开启,两位白衣少女并肩走出。走下殿前阶梯,热情似火的阳光温柔地拂在二人身上。两张姣好妙容上晕开一抹相近的笑意。

 

“楠儿!今日天色正好,我们下山去罢?”一人眯着眼睛昂头以慵懒的姿态与那骄阳对视着。

 

“胡闹,终日想着贪玩,内功心法何日可突破?”迈下最后一级台阶,另一人止步,侧身正对她道,“再者说,你该唤我师姐才是。及笄之年既至,此后切不可再如少时般任性胡闹了。”

 

“无趣!师姐怎的如师傅那般……!”被那女子严词教导一番,另一位嘟着嘴向上翻白眼,双手环胸反驳道。

 

“若你能少些顽皮多些沉稳,我就算成了师傅那般,又有何妨。”被唤作师姐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,正色道。

 

“哦~那依楠儿看来,师傅也是不近人情过于严厉了罢?你我当真是心有灵犀啊!”年少的女孩子接了她的话,嬉笑着挽了她的胳膊,与她双手交握。

 

“你呀,尽是胡闹~此后随口妄言再使不得了!”空闲的右手戳一下那嬉笑之人的额间,力道拿捏得不轻不重。轻轻反握她的手,任由她引向山门方向,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说道:“这回你又存了什么心思非要下得山去?不怕面壁思过么?”

 

“嘿嘿,有楠儿相陪,何惧之有~”那刚成年的女孩摇头晃脑、没个正行。

 

“上回扎马步可是忘了?以后在师傅面前,须得唤我师姐才是。”终究是心软,不知不觉收了口。

 

“是是是,听楠儿的!好啦,那些烦恼事想它作何,我们趁着天色大亮下山去吧,早去早回,必不使师傅察觉!”

 

“呵~想不被师傅察觉岂不是痴人说梦!罢了罢了就依你,早去早回。”

 

两道身影渐渐远去,相连的便是二人携手的倒影。欢声笑语叮叮当当地回荡在一路的砖石上。

 

·

 

(注:月白色为介于蓝、白之间的颜色,约等于浅蓝)

 

“楠儿,我们下回去处远的地方罢,这枫林镇的街巷早就烂熟于心了呢!”街道一侧,身着男装的二人并行漫步着,那月白长袍的少年对着身侧一袭白衫的同伴嘟嘴哀求道。

 

那白衣公子灿然一笑,略带嗔意地瞥‘他’一眼,只笑不语。

 

“诶,楠儿你瞧,那处怎的如此热闹,我们也去瞧瞧罢!”哪里是商量的样子,执了身边那人的手就朝着那一引得不少年轻男女围观之处去。

 

待二人走近些才了然,原是一老婆婆贩卖小装饰挂件的摊子。

 

“出门在外不可拉拉扯扯。”那白衣少年四下环顾,抽回手压低嗓子道。

 

受训之人瘪了嘴,可怜兮兮地望与她。

 

眼瞧着那张灿烂的笑脸垮下去,哪个见了能忍心?不论他人,她自是不能,搭了那人的手臂轻声哄道,“你我如今身着男装,如此亲密自是不妥。你若不喜,我二人下回着女装出门可好?”

 

听她如此说,那年少之人复又眉开眼笑,之后郑重地摇头,道,“师傅说山下之人鱼龙混杂、不可尽信,楠儿的盛世容颜,我才不许让那些世俗之人瞧了去!”迎着那人嗔怪的目光,挑眉又道,“我便勉为其难,与你少些亲密就是。”反正只是这半天光阴,她心里补充道,以后便少些溜下山来罢!

 

听这人的语气,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白衣少年无奈地摇摇头,移了手去握其手腕缓步靠近那摊铺。“走,去瞧瞧。”

 

如此,正合那人心意。

 

寻得一处空隙,两位翩翩公子相并而立,好奇地打量着眼前或悬挂或摆放的各类物什,有玉佩绳结,有女子手链,有男子折扇,因着物件摆放分类,男子女子便各自聚集两边。

 

如此一瞧,便只有中间这两人不同寻常。

 

那卖家阿婆双目澄明,打一扫过身立中央这二人,便了然她们的女儿身。而再一仔细观望之下,竟不免骇然。

 

只见那月白衣衫的少女把玩着手里的折扇,很快又收起折扇放下去抚那玉佩绳结,而一旁的白衫少女只是含笑看她不语。

 

由着那人胡闹半晌后,白衫少女轻声提醒道,“……你看的怎都是男子随身之物?”

 

“你我既如此装扮,若是看小女儿的物什岂不是自弃身份?”

 

就你有理!她这句还不见反驳出来,耳边便响起一言。

 

“呀!阿婆,您可要为我评评理!”

 

二人止了言语,同时循声望去,那方向便是女子聚集的手链摊位前。见阿婆走过去,她二人也算是寻到理由跟过去,凑过去一瞧。方才开口的女子持了一串手链指于某处与阿婆瞧着。

 

这被吸引而来的二人关注点又起分歧,一人留意着阿婆与那姑娘的对话,得知是因看中之物某处添了一处刮痕而心有不甘,‘他’了然之后默然思忖着如何应对。而另一人的好奇心又被那各式玉石手链吸引个完全,这不此时正一手持着绳端。仰头置于红日下观望。

 

白衫少年思索片刻,未得善法,习惯性地略一偏头,对着那人雅致秀气的脸庞,眼里才浮出笑意。“你可有主意?”将那串红如鲜血的奇特链子夺过摆回远处,凝视那人不情愿嘟起的嘴巴蹙眉正色道。

 

“……如此,小事!”听了前因后果,那月白衫少年背手大步行到那女子身侧。微笑道,“这位姑娘,你既为这小小饰物忧心如此,定是珍爱此物。”,正对那女子狐疑的眼神,继续,“世间之物本就各有千秋,就如这串手链,既是姑娘精心挑选,必是你最中意的,而如今既有此痕迹,姑娘所想便不该是如何掩去,而是如何弥补。”

 

这一番话着实不像她所言。身旁那位白衣少年不住赞许地打量她。

 

“姑娘可将心爱之物刻于此上,或是刻字铭记,如此,即可掩去它原本伤痕,又可留下天下无二的印记,岂不更好?” 

 

那姑娘眼前一亮,对她道谢又向阿婆告辞之后与三五同伴一并离去。

 

那领了谢的人摇头晃脑好不得意,而之后,恍若醍醐灌顶一般,垂首打量起与方才那女子所买同类的物什,身侧那人自然也是一般好奇。

 

或许是大半生阅历所感,阿婆答出她二人心中所惑,“此物并非玉石所制,而是由红豆穿成。”

 

“红豆?可是那生于南国寓意相思之物?”生长于北地的她们,对于诗书中那生南国表相思之物只有艳羡的份儿,起码,在今日之前是这般。

 

“正是。”阿婆打量着眼前目光交汇的二人,愈发确定方才那心中所想。

 

是了,难怪会有划痕。在心里思定这般便也恍然大悟。

 

“我们也买来刻字好不好?”因着方才自己的提议而兴奋至极,那人情不自禁握了身侧之人的手来回摇晃着。

 

“好。”并未留意彼时才定下的约法三章,恰如其分地回握住那只手,淡然平和地落下一字。

 

“嘻嘻,那我们各择其一吧……”留下心中所想再互赠彼此。这半句她在心里说与自己听。

 

“好。”依然是温和的笑,源自那带有几分傲然洒脱的女公子。

 

·

 

落霞峰 忘川石

 

“今日怎的这么早?”一白衫女子盘腿端坐在那巨石上。初阳升起,为她的身影覆上一层淡亮色柔光。静心打坐的人凭着内力,听得身后的窸窣脚步声,即刻猜得来人是谁,故而有此一问。

 

“楠儿,为何我每日都比你迟些?”同样是一袭白衣的来人不答反问,脚下使力,身形一提,轻踏着巨石边缘,几步便来至她身旁,悠悠然坐下,自并非如身侧人那般规矩地盘腿而坐,而是自然垂下双腿随意摇晃,见那人双目轻闭、淡然不语、心无旁骛的模样,眼波流转间微一挑眉,侧身向那温暖怀抱倒去。

 

“诶!”突然施力下来不及作其他反应,双手急忙环住那人。猛地睁开眼睛,眼里便有慌张变幻为嗔怒,“既已成人,怎可如此胡闹!”

 

“……怪你。”那人一翻身,整个人侧卧在巨石上,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际,埋首在她腹间,模模糊糊间传出一声。

 

“呵,你胡闹为何怪我?”嗔怒转瞬即逝,此时她笑得无奈又宠溺,紧紧双臂,生怕那人再行出何危险事来。

 

“怪你不陪我!留我孤零零一人。”那人又一翻身,仰躺在她腿上,朗声控诉。

 

“宁儿莫不还是小孩子?还要人相陪?”垂首,轻轻撩开她鬓间碎发,柔声哄道。

 

“是!若得楠儿相陪,宁儿愿一生为稚儿!”快速握住耳畔那只手,对上她的眼眸,朗声道。

 

短时沉默后,只得她回答一句“妄言。”

 

“起来吧,稍事运功,不多时便要做早课去。”

 

因着她娇颜瞬间变色,那大胆‘妄言’的人瞬间黯淡了眸中光彩,却还是凭心而动,再次牵住那只刚脱离自己手心的手。“稍等。”说着便由另一只手从衣襟中取出一物什,轻轻搭在那玉瓷般的手腕上。

 

她定睛一瞧,那便是几日前二人偷溜下山时寻得的红豆手链,不同便是,正中央那颗红豆上刻留一字,小篆体的那人之名。如此,逃不是、留也不是,蹙眉抿唇纠结着,却不知出于何心思,身形未动。

 

见她停留在半空的手片刻未动,凭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手链系好,最后两处丝线系紧,一独有绳结便系留在她手腕之物上。

 

她解不开自己心思为何,自然心存无奈和抗拒,但当那人系好绳结摩挲着自己腕上之物时,定睛望着那串寄情相思的物什,心下竟是欢喜的。

 

欢喜?却是为何?相思本该是相爱之人寄情之物,为何我……竟欢喜她如此对我?心下一骇,慌忙将手抽离,待那人微微抬头回眸时,她闲下的右手一击石面,整个人腾空而起,若飞鸿般悄然落地。

 

待另一人追下来,她已转身走出几步远,侧首道,“另一串我晚些还与你,辰时将至,去正殿吧。”说完她便大步流星地离去,那卓然身姿那翩跹背影,与以往未有不同。至少在她身后看来却是如此。

 

“……楠儿……”黯然垂首的人将身影掩于巨石阴影下,周遭的气息亦没了方才嬉闹时的温热。

 

她快步走出身后那人的视线,之后便是迫不及待地逃离。

 

相思何意,幼童皆知!她们本是师姐妹,怎能暗藏如此情感?纵使……纵使二人心有灵犀两厢情愿,那师傅又当如何看待?为了宁儿,违逆伦常她无所惧,忤逆师长却是万万不能!师傅十余年的养育之恩,待她二人犹胜亲子,若是……若是换来师徒反目的结局,叫她二人如何自处?!

 

此情此心必须压下!藏身于山后竹林中,握紧衣袖下一串温润手链。指尖尚可感知那正中央一颗红豆上镌刻的单字——‘宁’。

 

宁儿,这相思红豆我替你收下,待你寻到有缘人,我可否借他的手系于你身上?

 

再之后,当日的早课上,上首的人只一眼就察觉其下二人间气氛怪异。在敏锐捕捉到那一向懂事徒儿手腕上所系之物与所刻之字,心中更是涌起层层惊愕悲愤,纵使面色无波,可就连正一殿中的气息都骤冷了。

 

那另一串手链……依旧在她卧房床榻枕下……

 

**

 

“楠儿,可是难以决断?可要为师助你?”

 

兀自沉思于往事的女子蓦然昂首,正对上那双隐忍着怒火的澄明双目慌乱垂首躲闪开,喃喃道,“师傅……”

 

那素袍女子昂首立于屏风之前,背对她道,“你若放不下她,便下山去寻她罢!我王依就当没有你这徒儿,我王家就当未曾有你这女儿!”

 

“师傅!”跪于下首之人急切地唤道,颤抖着的声音尽情透露着主人的无助。

 

叹息后,王依缓了声色,“我与她,王家和张家,你总要决出其一,舍弃其一。”

 

“……师傅,我……”

 

“楠儿!若非张家,若非那张正一,你如今该是尊贵的公主,享尽人间尊荣!你父皇母后不至于枉死,我大楚数万将士血洒长江,你可知是为何?便是他张家与慕容狗贼勾结,倒戈反叛,夺我江山!”

 

“不、师傅,您莫要说了!”

 

“哼,你又可知你父皇死前遗命?”迎着那人探寻的目光,补充道,“今日姑母便告知与你!”

 

*

 

“皇兄!”德阳殿,便是本朝皇帝的御书房,此时,空空荡荡,了无生气。而一女子高声打破这死寂,提了衣摆,匆忙跑进来。

 

殿中毫无生机,然那殿中御案后龙椅上端坐一人,除了撑于御案边缘上的双手连着双臂止不住地颤抖、面色惨白如纸、嘴角有血红舀舀而出之外,那男子身形宏伟,目光凌厉,帝王豪气丝毫不减。

 

“依儿,你来了。”他才一开口,羸弱气息便无所忌惮地透露出。

 

“皇兄!”绕过御案,奔到他身侧,看到他那身绣有金丝线边、印有乾龙暗纹的黑色皇帝常服因着下坠血滴晕开的点点血红寒梅,泪汹涌而出,“皇兄,你怎的这么傻!你怎的如此狠心!皇嫂一心向你,楠儿才不过三岁,依儿只有你一个哥哥!”颤抖着伸手按住那心口淌血处,另一只手按在他背后心口位置,急急输入真气。

 

“不、不必了。”他竟大力钳住她的手,微笑着拉她到身侧坐下,急换了一口气,颤声道,“依儿,楠儿就交与你了,你不可、不可告知她的身世,带她、带她走,走得远、远些,此后我王家不得、再入庙堂。日后你替楠儿寻一良缘,叫他二人独善其身便好。”艰难地说完这些,胸口急急起伏着,僵硬地伸出手去,那沾着血渍的手,抹去胞妹眼眶的模糊温热。

“依儿,还有你……正一他、莫要怪他,若我换做他,只怕也会如此行事……他、弟妹母子你也莫要怪罪,过不及妻儿……兄、兄长只盼、你早些得一依靠,兄长此去、便、便再无牵挂!”

 

“皇兄!”她抓紧兄长的手,纵然渡入无数真气,那身躯、撑起整个江山的身躯,却是渐渐泛凉。

 

“依儿……无用的,莫要浪费真气了……你、你也要教得楠儿如此,日后、纵使只一人、也不致受人欺凌……”

 

“皇兄,依儿记下了。皇兄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!依儿带你走!我们一起走!”

 

“依儿,不见我、他们自不会罢休,你放一把火,烧了这宫便是!不可使贼人、探得密道……”

他兀自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。

 

“皇兄!”她随之起身,搀了他手臂,哭声喊道。

 

“……罢了,你皇嫂、有朕。你二人快走!”抽出手来,大力推她一把,最后想到什么,又补充一言,“那玉……楠儿……”

 

“皇兄,皇妹知晓。”泪眼婆娑地望与他,耳边呼啸着宫门处的厮杀呐喊声,略一整理仪容。跪首行跪拜大礼。

 

王晗、当朝天子,扶着龙椅椅背背过身去,眼底,何尝不是波涛汹涌?

 

“列祖列宗在上,我王依在此立誓,日后必尽心养育楠儿,为她寻一佳婿,护她一生周全!”随意抹去眼角复又淌下的温热,站起身来,痴恋地望与那孑然独立的伟岸身影,紧咬牙关,转身奔去。

 

“皇后……我们的楠儿无虞……你无需担心了……晗、就来陪你……”

 

**

 

“……不、不会的,张侯他不会的!”心被那过往种种伤得千疮百孔,她还艰难强撑着,凭着一丝本不该存有的意念。

 

“不会?张正一假意不敌为敌所掳,为的,便是那更高处的荣华富贵!他害得你国破家亡害得你父亲自断心脉害得你母亲自缢而亡,如此国仇家恨,你可能忘?如此乱臣贼子之后代, 你可还要记挂不放?!”王依言于此,真真是怒极,眼里的怒火,似要将她的执拗化为灰烬。

 

“……我”内力四处乱窜,灼烧得五脏六腑几乎要熔化掉。

如此这般,怕是再无退路了。

 

“皇兄将你托付于我,并嘱我不得告知你身世。楠儿,若非你二人……我便是至死,也不会透露半句!可姑母不能看你走上吾辈人之路,一步步、万劫不复!”说到此处,言者已是泪眼模糊。

 

“楠儿……知错”心下身上的疼痛已无感,俯身跪地,最后一行泪在目光里坠地,尘埃既落,再无波澜。怀揣着不忍不甘、恨恋痴怨挺直脊背,挪到案几前,执起那手链,重新戴于腕上,不顾耳畔那急促的严厉之词,颤抖着举起右手,正对那抹模糊了的殷红,狠厉落下一掌。刹那间崩裂之声骤起骤止。

 

王依心下紧缩,急急扑过来查看,执起那尚自渗出血红的手腕,匆匆拂去残留的断念尘埃,自伤处输入真气。那自伤之人默然不语,对自伤筋脉的伤处、嘴角缓缓淌出的血色全不在意,方才那自伤之手反而漠然执起那案几上寂然冰冷的玉佩攥于手中。

 

王楠挣脱束缚,靠那伤手撑着,勉强站起身来,双手合一,共执玉佩,对着正堂上的屏风恭敬一拜,“列祖列宗在上,不孝女王楠识人不清,是非不分,难偿罪责!惟愿一生常侍姑母身侧,以全孝道。”如此说完,又恭敬跪首在地,叩首三回后,站起身来,转身向身侧之人俯身行礼,在王依或懊悔或悲伤或欣慰或兼而有之的目光中淡然转身。

 

王依心下悲喜交加,滋味竟难以描摹,一时间拂去那些杂念,对那凄然背影冷言道,“楠儿!既已抉择便不得违诺、不得后悔,此后绝了那些荒唐念头,与姑母安心守在这落霞山上,与那人、再不相见。”

 

再不相见……与她、再不相见……

 

泪已干、再无念。

 

 

 

 

(这一篇,我心疼了三回,你呢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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